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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护粮仓的日子 东莞道滘粮所探访

时间:2011-08-01 00:00 来源:南方都市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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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为一个粮食自给率不到1%的工业化城市,东莞日前确定了今年的粮食生产任务为1.2万吨。这一数量尚不足以让东莞820万常住人口吃一个星期,更不够东莞的米粉厂、啤酒厂用一天。

  一旦发生天灾出现粮荒,东莞人吃什么?此时,分布在东莞各镇的粮仓就会派上用场,保障至少半年的口粮。这也是道滘粮所几代守粮人一直引以为豪的“责任”。

  在道滘沿江路边,10多个黄色圆筒的仓库伫立在江边,斑驳的墙面、古旧的色彩和奇特的外形,就像一幅做旧的油画一样,颇具风味。这里是道滘粮所,50多岁的吴文广从1976年开始,就在这里守了35年。在风华正茂的年代,进了当时人人艳羡的粮所工作。

  “以前是计划经济,咩都要分配,买粮买油都一定要到粮所。”道滘粮所所长王楚其说,别看当时一个月工资只有24块,但人人以进粮所工作为荣。

  在2004年全国取消农业税以前,经历了集体交公粮和分田到户私人交粮两个时期。一到交粮日,就是吴文广最忙的时候了。2秒钟可以准确过秤,用仟样器一插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坏稻谷,把稻谷放在磨板上一磨一搓看成色,吴文广练就了验粮的快本领。

  “小时候天天盼着来交公粮,因为可以坐着小船,一家7口人用蛇皮袋运着一船粮,交完之后在粮所吃碗豆腐花,就开心得不得了!”杜建康犹记得小时候来道滘粮所交公粮的场景,粮所门口还挂着“欢迎农民兄弟贡献爱国粮”。巧合的是,20多年以后,杜建康已经成为道滘粮所的一名粮管员。

  跟杜建康一样,90后小伙子叶伟强也是今年刚到粮所工作。跟老一辈的守粮人不一样的是,叶伟强的工作就是日复一日地看守粮仓。2004年,全国取消农业税以后,农户不用再交粮,粮所转为承担粮食储备的功能。

  除了换粮出粮的日子外,叶伟强每天要巡视一遍12个粮仓。抽开粮仓门口的门板,从木梯爬上装得只余2米多高空间的仓库,检查仓库内的温度计和湿度计,捧一把稻谷看看成色和硬度,还要留意透气窗上防麻雀的铁丝网有没有漏洞。

  夏天踩在一袋一袋填满稻谷的仓库里,不消5分钟,头上就开始冒汗。“宁流千滴汗,不坏一粒粮”就是守粮人最真实的写照。最难捱的却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和乏味,刚毕业就来到粮所的叶伟强是个典型的90后,为何会选择来粮所?叶伟强说,和平年代粮食储备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多余和不重要,对每一个守粮人来说,“责任”是工作最大的动力。